秋天的雨嘩啦嘩啦地下
好像在呼應昨天晚上和亮亮一起去看的電影
「不要在我們身上加上什麼,也不要從我們身上減去什麼。」
上週末跟大學兩個好朋友一起出去被問到
還有沒有在寫網誌
我竟然慚愧地說沒有了
停止了這件曾經是我生活重心的事
這一切的起源是高中的苦悶與無人可以分享
讓我轉而在這個地方創造自己的小天地
如果真的要交代這一年來絕筆的原因
就是沒有辦法坦誠面對自己
今年五月初的展覽宣告了我正式畢業
但其實展覽只是一個形式,如果沒有過程敘述
恐怕跟美術館的展一樣讓人摸不透
展覽最有趣的絕對不是在眾人面前高談闊論自己作品的瞬間
而是這背後是我們多少的溝通衝撞與反省
在我反省的過程中,不小心跌了一跤
2018年十一月底隱約感受到心情沒有辦法很舒適地調解
造成我十二月十幾號的某天情緒潰堤
接下來很認份地去看了精神科
醫師沒有多跟我說是否確診
因為初診的時候我很明白地跟他說了造成這樣結果的原因
他開了一些能夠讓心情緩和的藥
跟我說這樣的情況至少會持續半年
而藥物在約莫兩個月的時候才有作用
關於憂鬱這件事情
沒有親身體驗過是很難描述的
這樣說吧 很像是你的腦中有一個理性的你和一個崩潰的你
崩潰的你一直不停地催眠理性的你說 你有病 你有病 你真的有病
但理性的你完全不為所動
所以崩潰的你就不停地攻擊你心智的其他部分
導致憂鬱的患者常常有其他的症狀
例如暴飲暴食 例如絕食
我的情況很輕 是只要危機解除就能夠緩緩變好的
但這個過程對家人來說是特別難熬的
不只因為他們對我愛莫能助
更是因為不了解而容易觸發敏感的話題
有一陣子,很容易對人說起甚至強調這樣的過程
但那其實也是仍然深陷在病況中的表現而我不自覺
這是第二次有相同的症狀
他消磨的不只是我的身體更是我的心理
我常常覺得沒有自信自己不如人
必須全盤接受別人的觀點
有點小迷失小迷糊
這些都是強勢的那面沒有辦法接受的自己
所以傾向於自我逃避以為那是一種保護
但是我錯了
接受是兩個很容易說出口的話卻難以做到
我不敢說現在的自己比較能夠做到
但總有一天我不會再為此煩惱擔憂
這樣就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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